柏毅并没有搭理朱英启，而是看着一脸腼腆的秦晓伟：“这枪你有多大把握！”
问题有些没头没脑，但师出于柏毅的秦晓伟却听得明白，当下脸就红到了脖子根，似乎害羞的要找地缝钻进去，可沉默片刻后还是鼓足勇气说道：“参考的是伯劳内教授的研究成果，我相信他！”
这是秦晓伟这么长时间来说得最多的一次，从字符上来说居然超过了十个字，而且还是两句话，可如同柏毅的问题一样，依旧是没头没脑的回答，听起来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至少朱英启听着就有些云山雾绕，什么多大的把握，什么伯劳内教授，他要知道的是这款通用机枪什么时候能批量生产，这都说的跟哪跟哪儿呀。
于是朱英启急了：“我说你们打什么哑谜，我问的是这枪什么时候能批量生产，我敢保证，一旦装备部队，战士们绝对爱不释手！”
“你到底是要通用机枪还是要高精准度步枪？难不成你明天的报告上要把通用机枪大书特书一番？”
“这个……”
朱英启的老脸不禁一红，他来一分厂的目的可不是为了通用机枪，而是来考察一分厂有没有没能力承担高精准度步枪的研制和生产任务。
就这一点，总参可是要求他提交详细报告的，这要是完不成，他可是要负很大责任的，正因为如此，通用机枪对他来说的确有些画蛇添足。
但问题是这款通用机枪实在是太好用了，仅仅就刚才一个点射，他这个用枪老鸟就知道，自己的成绩绝不会差。
没办法实在是手上的通用机枪打得太舒服了，便捷的瞄准，适中的后坐力，一气呵成的射击动作，只是稍稍上手，朱英启就知道，这枪天生就是为战场而生的，试问他如何不爱！
也正因为如此，朱英启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便厚着脸皮的讪讪笑道：“能不能两个都要……你别用这个眼神看我呀……行行……我犟不过你……等我忙完了高精准度步枪再跟你掰扯通用机枪的事，不过再打几下没问题吧！”
看着柏毅一副生无可恋的眼神，朱英启刚刚加厚的脸皮瞬间便被撕了个一干二净，没办法，谁让柏毅的脸皮比他还要厚。
他要不要脸也就开口要要东西，可柏毅要是不要脸起来，那可是能撂挑子不干的，而且更让朱英启郁闷的是，他还挑不出什么毛病，因为柏毅身上还兼着工业部的重要工程，别说是他朱英启，就连负责总参的102首长在这个重大工程面前都不敢说二话。
所以朱英启还能说什么？赶紧闷头打枪过过手瘾吧！
而柏毅见朱英启不再纠缠，便把秦晓伟拉到一边，不是柏毅有意不让朱英启听到，实在是某些事情，朱英启没有资格知道。
特别是涉及来华德国专家的具体情况，别说是朱英启了，就是比他再高三个级别的人，也没有权利知道。
无他，只因为时至今日，那批从西伯利亚秘密前来中国的德国专家已经成为培养中国技术人员的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