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我想问一下,这条路是往京城去吗?”
“对,这就是通往京城的官道。”
“但来往的人好像不多啊?”
“别说了,陛下为了运木材和迁民,把其他官道设为只准马车通行,莫说是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便是入京的官员也只能从这条路走,那些马车都从其他路去了,自然不走这里了。”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大爷,您慢走啊!”
林虚目送樵夫离去,在道路中间打起坐来。
不一会儿,马蹄声起,一匹快马从官道上飞驰而来。
那马上坐在位穿黑色道袍的道士,见着路中间有人拦路,急急高呼:“前方何人?快些让开,我乃是黑莲教下的修士有急件要传往京城!”
等的就是你!
林虚站起身来,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那道士看了也顾不得许多了,竟是纵马一跃要踩踏过去。
马蹄扬起一道烟尘,犹如泼墨一般洒在半空当中,马鼻子里吐出的热气都已经喷到了林虚的脸上。
林虚淡然地抬起手,在过隙之间拽住了快马上的道士,用力一扯,那道士摔下马来,那马失了主人,下一刻便奔驰而去,头也不回。
黑衣道士被摔得不轻,体内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用力咳了几声,抬起头来望向林虚,怒道:
“你竟敢拦路伤人?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林虚道:“你知道你是黑莲教的人,也知道你们师尊叫黑莲真仙,我还知道,你们其实是一群老鼠。”
黑衣道士脸色铁青,脑子思索到了什么,立即警戒性地后退了两步。
“社君子师兄与坎精子师兄都是被你杀的!”
林虚笑了笑,道:“你也是。”
黑衣道士转身就跑,没有一丝犹豫。
林虚哪容得他逃走,一个纵身飞到其头顶,一脚落下将黑衣道士踩在地上。
黑衣道士身形即刻一缩,变出本相,乃是一只黑皮老鼠,仗着自己敏捷,东逃西窜。
林虚唤出阴虎,捡起根樵夫落在地上的细枝,使出天遁剑法一剑飞出,那细枝穿过老鼠胸腔,将其牢牢钉死在地上。
阴虎之气下,老鼠被冻成一块冰块。
林虚将那黑色的道袍捡起,从里边找出一封信,打开一看。
果然!
信里面仔细描述了社君子和坎精子的死相,又提到了犯人乃是个行脚道人非常可疑,希望京城的总观要注意,信的末尾甚至还说希望师尊能亲自出手。
林虚将信捏在双指间,一个法力,信被烧掉了,然后回到道路中间,继续打坐。
这样的报信,不会只派一个人来。
这次,这次林虚没有等多久,已然有马蹄声赶来了。
又是个黑衣道士,而且带着妖气,这种事,黑莲教还是交给了“自己人”比较放心。
可如此一来,林虚更放心了,因为这样出手便没有顾忌了。
这次,林虚可没有闲情兴致逗人玩玩了,那马还没跑到跟前,马上的人还没开口说话,林虚已经挥出一剑。
随着这一剑的挥出,林虚手中的树枝应声碎裂。
一匹马慢悠悠地走来与林虚擦肩而过,两个影子重叠时,马上掉下来一具尸体,那尸体落地的瞬间又变成了一只死掉的老鼠。
林虚抬起头看了看日头,感觉时间尚早,将两具老鼠的尸体摆在一边,继续打坐……
“先是社君子师兄,又是坎精子师兄,这是有人在针对我们黑莲教!”
终老城黑莲教分观内,几个黑袍道士正在商议着什么,他们脸上的着急清晰可见,太阳穴边流下的汗水象征着内心的恐惧。
“那几个人想起来更多没有?”
“还是那点东西,一个看着穷酸的行脚道士一拳便将坎精子的头打没了,而且那道士之前他们还在城西看见过,正是从社君子那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