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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神界之前，玄王府侍卫都知道了此次行动目标，个个在震惊之余，又兴奋异常。
那可是万年前的三界主宰啊！
竟然，他们有能力亲手摧毁之。
赫连玄玉和月清尘还有司空湛风瞿人在书房商议事情，凤玲珑便在房内多睡了会儿。
她已经和赫连玄玉商量好，正午出发去神界。
‘吱嘎’一声房门作响，朦雨推门而入。
“凤姐姐。”朦雨走到凤玲珑身边，熟稔地拿起梳子，替凤玲珑梳那一头飘逸长发。
也是听见房内凤玲珑起床的动静了，朦雨才敢进来。
凤玲珑刚好坐到梳妆台前，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见朦雨来替她梳妆，也就笑笑坐着不动了。
朦雨很快给凤玲珑盘好发鬓，点缀了几只成色剔透的玉钗在凤玲珑头上。
“凤姐姐，你有没有觉得玄王殿下变了？”朦雨看着铜镜中容颜无双的女子，舍不得移开视线。
可心中有些话，不吐不快。
凤玲珑一怔，赫连玄玉变了？
“为什么这么问？”凤玲珑思索了下，淡淡一笑，并没责怪朦雨突兀的一句质疑。
朦雨是将她当亲人看待，才会对她说实话的吧！
其实那天她美人师父以及众神来看她时，她就从那些人眼中看出来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很忌惮甚至是畏惧现在的赫连玄玉。
不能怪那些人有这种感觉，因为一开始，她见到赫连玄玉眸色与头发的变化，也有一种陌生感，淡淡畏惧。
“我也不知道……”朦雨撅了撅嘴，“就是，以前还敢看看玄王殿下，现在我连正眼都不敢看了。”
“就这样？”凤玲珑想笑，这小丫头是害怕赫连玄玉的眸子吧？
也是，一个人突然之间从黑眸变成红眸，有股淡淡的嗜血之意，不是特别亲近的人，的确会感到害怕。
“还有……”朦雨摸摸心跳加速的胸口，讷讷道：“我现在一看见玄王殿下，我就想跑。”
凤玲珑这次真的忍不住笑出来了：“朦雨，我想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凤玲珑的语气明显是打趣挪榆成分居多，朦雨顿时哀怨地喊了声：“凤姐姐……”
凤姐姐怎么这样嘛！她可是为凤姐姐担心耶！
不止她一个人，觉得玄王殿下变了啊！
瞧瞧司空湛，以前还跟玄王殿下拍拍肩膀什么的，现在完全就如同君臣的相处模式，再也不敢胡闹了。
至于风瞿人，看玄王殿下的眼神，也多了一种名为‘崇拜’的东西。
朦雨这一撒娇，凤玲珑就挡不住了。
她叹了口气，转身正对着朦雨，伸手将朦雨拉过，眸色认真地说道：“我知道朦雨在想什么，不过，朦雨是习惯了以前那个处处隐忍的玄王殿下了，所以才会觉得现在的玄王殿下可怕。”
朦雨一愣，她习惯了以前那个处处隐忍的玄王殿下？
呃，她不懂，真的不懂。
“朦雨，你要知道，以前赫连玄玉就不是好相与的人，他狂傲，自负，霸气，冷情。”凤玲珑微微一笑，“从一开始他认定我时，我就知道他是这样的男人。”
朦雨怔怔想着，竟觉她凤姐姐的话有道理。
那时候她入玄王府，全靠凤姐姐的面子，可也被赶去了最偏僻的西院呢！
凤玲珑继续说道：“那时候他虽然霸道自负，但他也会隐忍，譬如当时他还无法与仙乐台对抗时，即便独孤梦茴欺负到我头上，他也只能隐忍。这种隐忍，一直持续到神罚之时。”
朦雨眼中逐渐浮现一抹若有所思。
她想，她似乎有些明白凤姐姐的意思了。
面对强大的敌人，玄王殿下不会不知道，死命挣扎也只是徒增笑柄，对脱离困境无济于事。
朦雨暗暗一叹，其实那时候玄王殿下心中很憋屈，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吧？
“可现在，他不需要隐忍了。”凤玲珑淡淡一笑，轻拍朦雨手背：“他还是以前的他，只是因为他的张狂本性完全暴露出来，再加上他睥睨三界的实力，你们便都怕了他。”
朦雨抿抿唇，她必须得承认，她是因为玄王殿下那似乎无所不能的实力，而感到深深恐惧的。
仿佛只要惹到他一个不高兴，她就小命不保似的。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他越发骇人凛冽的气势，令人不由自主胆颤，想要臣服于他。
“他从来就没有变过，只分忍与不忍。你不能因为他现在无须再忍，便认为他变了，怕他会有负于我，明白吗？”凤玲珑深知朦雨的担心，含笑宽慰道。
朦雨此刻终于开窍了，用力地点点头：“嗯，只要凤姐姐说玄王殿下好，我就认定玄王殿下好。”
恐怖归恐怖啦，可是好歹玄王殿下是爱凤姐姐的，丝毫舍不得伤害凤姐姐，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