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部队护送到安全地带后,成惜悦立马将孩子交给了医护人员。
没来及歇上一口气,一个士兵对她说道:“成小姐请跟我来。”
位于里加博西面的桑塔酒店是这座财富城市的象征,金碧辉煌如宫殿般的建筑出入的都是地位高崇的人物。
在辛索里这个国度,贫富是两个极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现象随处可见,即便时值战乱,依旧不耽误富人们享受生活。
成惜悦一身风尘地跟着士兵走入酒店,狼狈的形容与周遭的富丽显得格格不入。
进入电梯时,他们碰上几个翠绕珠围的妇人,看到她进来时纷纷掩鼻蹙额,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从战场上死里逃生出来的人,身上都沾有难闻的血腥气,何况她不仅满身血迹,还蓬头垢面,看上去活像从尸体堆里爬出来的逃难民。
几个女人在十五楼下了电梯,边走边用着自以为外人听不懂的语言对她评头论足。
听着随着电梯门合上后越来越模糊不清的评价,成惜悦一脸淡漠。
电梯在顶楼停下来时,成惜悦开口问身边的士兵道:“能不能告诉我是谁要见我?”
士兵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等下你就知道了。”
她蹙眉,最终被他丢进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
回头看了看缓缓被合上的房门,成惜悦又往里面走了几步,目光触及到落地窗前正在打电话的熟悉背影时,她停了下来。
劫后余生再见到他,她百感交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沾满血污的衬衫,耳边浮现刚才那几个女人评论的字眼——肮脏、不堪入目,她怔了怔,忙想转身离开,背对她的男人却似有察觉,转过身来一眼擒住她。
“去哪儿?”
“大哥……”她朱唇轻启,声音轻颤,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委屈。
沈其琛眉心紧蹙,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在一边向她走来,“受伤了?”
成惜悦摇头,“没。”
他眼中的担忧渐变成难以言表深沉,墨玉般的瞳孔倒映着她的面容,蛊惑着她的全部心智。
“你是不是生气了?”
她的话音刚落,微启的小嘴还未来得及合上便被他低头撮住。后脑勺被他紧扣住,她退无可退,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猛烈攻势。
相比之前的温柔摄取,这一次的吻粗鲁而野蛮,似发泄般直到咬破她的嘴唇,她吃痛,皱起娥眉,任由那铁锈味在两人口中蔓延,最后交织融入彼此的身体。
她不再反抗,垂下双手,予取予求。
“还逃吗?”男人离开她的唇瓣,一双墨瞳满是火气。
成惜悦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却被他以为是犹豫了,扣着她的脑袋又朝他面前提了提。
唇上的痛楚还在,她一慌,连忙摇头道:“不逃了,不要了。”
男人满意地勾了勾唇,“不要什么了?”
低沉的嗓音犹如有一种迷惑人心的魔力,让她怔然。
见她不回答,男人再次倾身,吻住她微微红肿的双唇,缓缓摄取,徐徐诱之。
推开他,她脑海里不停重复着这三个字,可身体却像不听使唤似的,半推半就地接纳了他所有的温柔。
等到沈先生心满意足放过她,成惜悦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在回应他,不禁暗恼自己的不争气。
看到她蹙眉咬唇的自恼模样,沈其琛淡笑,捧着她的小脸问道:“接受我有那么难吗?”
“可你是大哥……”
“你一直知道不是。”
成惜悦神色微黯,她的确一直知道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么多年来她始终把他当作哥哥在看待,如今突然间变换了感情,还要变换身份,实在有点难以接受。
“我给你适应的时间。”霸道且不容置喙的语气。
她不满,“难道你不该给我考虑的时间吗?”
男人轻呵一声,“考虑的时间已经给过你。”
“什么时候?”
“就在你不辞而别跑来辛索里的这段时间。”
知他余怒未消,成惜悦低了低头,小声反驳,“可我也没说我考虑好了。”
“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强词夺理。”
沈其琛看着她的眼神一沉,“我不仅会强词夺理我还会强人所难,你要不要试试?”
感受到他的目光慢慢下移又落在了自己的嘴巴上,成惜悦忙往后退了退,可惜没退出几步,就被男人长臂一伸,搂着腰肢擒了回去。
“不用试了。”惊恐又慌乱地语气。
沈其琛嘴角上扬,另一手轻抚着她红肿的朱唇,一下又一下,专注而沉迷。
当他拇指的指腹摩擦着刚才被咬破的伤口时,她身体轻轻一颤,疼意还在,让她后怕。
“大,大哥,我饿了。”就像是为了让她的说辞更具信服力,小腹很争气地传来一阵抗议声。
沈其琛终于放过了她,“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