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生也看不清楚,他心里有些惊恐,他从小就在夏老太傅的训练下,不断提升速度,而现时,竟然有更快的速度。这九段以上的高手,的确不一般。
不过此时,长生还是看到了一些端倪,面前的黑带九段以上的大剑师刺客,虽然一直戴着斗笠,没有人能看出他耳孔出血,也没有人能看出他狰狞的面目。
但是长生还是能够感觉到,这人极力遮掩自己的面容,一定是他有一个弱点陷于其中。长生马上在大脑中回放刚才那人后仰时斗笠脱落的瞬间,他仔细回想过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人弱视,双眸间距太大,以致于难于聚集焦点。
“你目相重叠看不太清楚吧?”长生故意放缓速度,看那人的反应。
那人还是没有吭声,长生再说道:“你所用的剑法是皮筋剑法,所以你是黄陂荆,四大宗师之一的南蛮春申君黄歇的左侍郎!”
“奶奶的雄,你不赖啊!背上捅那大个窟窿还死撑着。”那人已知自己的面貌已被眼前的这小子看见,自己的弱点也掩不过去,终于开口了。不过,他出口非常粗鲁,又很傲慢。
长生轻轻一笑,又说道:“你听力也有了问题吧?”其实这一句是长生故意试探着说的,他只是感觉当他尝试运用大音希声术时,尽管他还不能很娴熟地运用老师传授的这个功法,但是他看到了眼下的效果。
当他极速让长笛鸣响的时候,那个黄陂荆就开始不断地摆耳朵,似乎在搜索方向,即显示出那人的耳朵也出现了片刻障碍。
黄陂荆并无生气,发出了一声难听的哼笑,说道:“嘎,嘎,……嘎,奶奶的雄,你想多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
长生还是不慌不忙地,慢慢地调侃他,反正他有的是时候,越拖得久就越有利。而这黄陂荆可没那么的闲情逸致,他简洁地说:“因为你该死!”
长生点了点头,轻轻说道:“我可与春申君没有任何交集,春申君为何这么仇视于我?”
没想到,黄陂荆似乎也并不太着急,也没有任何赶时候的样子,反倒回答说:“当年你们老秦怎样对待春申君和吾等的,他奶奶的雄,你是新大尊者,那你就也该死!”
“哦,原来是春申君陪着楚王子在大秦做人质时的旧怨啊!”
长生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再多说,知道这是大秦的事情,正如父皇所说,现在虽说是天下太平,但练功,接手继承秦王神剑,研习大音希声术,这些都是有用处的。当时,自己问起父皇时,只是时候没到,现在时候到了,一切都得算总帐,一切都得追本溯源,按总帐目一一报销,
自己是大尊者,那自己就得承担之前父皇作为大尊者时,所应承担的责任。
春申君是冲着大秦来的,自己就应该应战。
不过,长生觉得春申君既然要刺杀的是大尊者,就不能滥杀无辜。滥杀无辜的行为,是全天下人共愤之的行为,是不耻于天下的。
于是,长生大声斥责道:“春申君作为一代宗师,竟然指使尔等当街滥杀无辜,这是天下人所不耻的!”
黄陂荆知道事情败露了,便也高声喊道:“我本要杀谁就杀谁,与春申君无干。奶奶的雄,谁妨碍我杀你,谁也就同样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