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辰站在原地等了她好一会儿。
林乔这才拍了拍身上的冷渣子，跟周围的消防队员兄弟们说了几句，朝着他走了过来。
林乔边走边伸手取开手套，眉头却渐渐皱起。
即便隔着口罩都能猜到她不太好看的脸色。
因为戴的时间太久。
她的两只手的手指和手套的一部分黏在了一起。
每次取下来的时候都是一种痛苦。
待她取下来了以后。
陆北辰这才发现，林乔的手指已经冻得像一根根红萝卜似的，通红通红的。
他慌忙把她的手握在手里，用体温温暖她冻得都快没知觉了的双手。
半是心疼，半是愤怒的开口。
“怎么弄的？”
“什么怎么弄的，在这个地方待着的志愿者、消防官兵，所有人都是这个样子。”
林乔别扭的抽出双手。
取开口罩，熟练的从兜里掏出一只软膏往手上涂抹着。
一边涂，一边问。
“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
陆北辰没说话。
他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林乔察觉到后大大方方扬起头，让他看个够。
恒川地区海拔较高，林乔刚来没多久皮肤就变了样。
变得通红通红的，白皙的皮肤上全是红血丝，还裂开了丝丝裂缝。
林乔一开始还有点在意的，后来索性就不管了。
陆北辰想抚上她脸庞的，却被林乔避开了。
“你还嫌我的脸不够糟糕啊，既然看到了，那就快点走吧！”
陆北辰一再克制的怒气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
“杜七月，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招之则来，挥之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