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来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打欢欢?”陆宁坤把欢欢抱在怀里:“你看看她的脸,擦了药现在还红肿。”
“你们没教育好,我替你们教育教育。”陆宁友停下干活,语气里没有一丝歉疚,反而趾高气扬。
“你凭什么教育我的孩子。”赛金凤火了。
“凭我是他大伯。”陆宁友呵呵一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嘛!没死。”
赛金凤听到这句话,顿时暴走,想冲过去动手,任哪个父母听到这句话都淡定不下来。
银欢揪住赛金凤的袖子摇摇头。
“大哥,你也说了你是欢欢的大伯,你觉得大伯说得出这样混账的话吗?”陆宁坤声音略大,周围干活的人都停下来看着。
“陆宁坤,有你这样对大哥说话的吗?”陆宁友扔下锄头,走近几步。
“陆宁友,有你这样做大哥,做大伯的吗?”陆宁坤回了一句。
“大伯,别吵了,我开了医院证明,赔钱吧,一口价八百块。”银欢的声音不大,就陆宁友,陆宁坤,赛金凤听得到,她不想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暴露自己太多的东西。
“你还不如死呢?你这个赔钱货值这么多钱吗!”陆宁友炸毛了。
“哼,以后你会知道我值不值钱,现在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银欢微微勾唇。
“大哥,我们有医院证明,如果你不私了,我们就去派出所,告你故意伤人和虐待儿童。”陆宁坤听着大哥嘴里无情无义的话,心凉透了。
“呵,陆宁坤,你胆子大了勒索的事儿都干得出来了,心够狠的,用自己亲生女儿还骗钱。”陆宁友大声要喝着:“大家过来看看,我这亲弟弟来找我勒索八百块钱。”
四周的人都扔了锄头镰刀跑过来看。
赛金凤和陆宁坤本来就老实,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现在被这么多人看着,心里发毛发虚。
银欢看出父母要打退堂鼓,如果现在退出去,今天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不能这样。
“呜呜,我的耳朵听不见了,妈妈爸爸,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到。我害怕,我害怕。”银欢扯着耳朵在陆宁坤怀里挣扎。
众人见银欢这个样子也不奇怪,打耳光本来就有可能把耳朵打聋。
“大家看看,是我夫妻勒索吗?他作为大伯为了这块小菜地无缘无故打孩子,我们去了医院检查,你们来看看这证明,臀部青肿淤血,听力下降,耳膜受损。”赛金凤拿出医院证明。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小孩子都下得去手。”
“亲伯伯把孩子打聋了,啧啧。”
“耳朵聋了要八百钱还说是勒索。”
“多听话乖巧可人的孩子呀,残废喽,”
……
陆宁友听着四周的人对他指指点点,悠悠众口,只得暗暗记下,晚上去偷鸡鸭,果蔬报复。
“大哥,这八百块是为了给孩子去城里治耳朵。物证人证都有,如果你现在不给,我们就带孩子去治,治了多少钱回来又问你要,如果还不给,就法庭上见。”陆宁坤掷地有声的说道。
陆宁友心里想,去大医院治病,不知道要多少钱,还不如现在打发了好,可是八百块太多了。
“坤啊!八百块大哥实在拿不出来,少点行吗,今天也是意外,我不是故意打孩子的。”陆宁友一瞬间转变得可怜兮兮的。
银欢心里冷笑,这么多人在,翻脸比翻书还快,他这龌龊无耻的样子也不怕丢人。
“大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欢欢才七岁,就让她聋了吗?不要说八百,八千八万也要治。”陆宁坤爱怜的看着怀里的欢欢。
真是倒了霉,这丫头不会是个扫把星吧,陆宁友心里暗骂着,脑子转得飞快,怎么样才可以摆脱这个罪名,不要赔偿。
“坤,那我给你八百以后我可就不管了,聋了也好,不聋也罢,与我半点干系也没有了。”陆宁友妥协。
“是!”陆宁坤说道。
“等着,我现在就回家拿钱,可不许抵赖。”陆宁友看现在人多,有人证。
不一会儿,陆宁友就来了,还有他老婆也来了,又黑又壮,凶神恶煞的面相,大家背地里叫她大黑猫。
“陆宁坤,让我家给八百块我家给,谁让陆宁友手痒呢!不过你是不是该把那什么证明给我们看看,否则这钱我们给的也不爽快。”大黑猫态度不算蛮横,说的也有理。
银欢心里却冷笑,这女人耍什么诡计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赛金凤把医院证明递给大黑猫,目不识丁的她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抬头问陆宁坤:“上面写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