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就是小鱼的命，我们至少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她。”
作为流浪区的老资历，苏恒也透露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基因药剂在流浪区的黑市就能买到。
但交易很隐蔽，需要找很多人打通层层渠道，并且最次级的基因药剂也需要一百万龙币。
而且据说，即使最上级的基因药剂，配合辅助药物激发的作用下也难以完全抑制副作用。
私自注射最次级的药剂死亡率也高得惊人。
林毅也不是没想过给小鱼服用强化药剂。
但核辐射造成的影响，大概率是改变了基因序列，引发了一种恶性的遗传病。
强化药剂或许能增强抵抗，延缓病发，但效果应该不会太好。
先前兑换的药剂还剩下三支恢复药剂，只有等待任务结算获得恶魔积分才能再次兑换。
“怎么心事重重的，是苏姐姐跟你说了什么吗？”
见林毅神色不对，一路担心，准备晚饭的期间，小鱼终于鼓足勇气问了出来。
“嗯，苏恒说了你的情况。”
林毅也不隐瞒。
“啪！”
一个杯子坠落在地，碎成一地渣子，仿佛一颗脆弱的心不幸触地。
“她终究是说了。”
小鱼倔强着，略带哭腔，泪水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表情。
林毅走了过去，小心翼翼，一片一片拾起碎片，也不嫌麻烦。
“有什么需要瞒着的必要吗？”
困难从来只需要去面对，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有，当然有，我鼓起勇气不去想死的事情，就是想好好陪你一段时间。”
“只要有你在，我就能安心，面对死也不会那么恐惧。”
“可你知道了，一定很想离开吧，面对一个随时都会死去的女人，一定很厌恶吧。”
“花了那么多钱，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一定很不甘吧。”
“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你，一定会觉得我是个坏女人，是个骗子吧！”
“你，一定一定，一定一定...”
小鱼愤怒和绝望地诉说着种种猜想，越说越卑微，越说越声嘶力竭。
“可是你一定很害怕吧？”
林毅将碎片放在一边，双手环着她的肩膀，轻轻搂入怀中，在耳边轻语。
小鱼一愣，然后双手颤抖地搂着他的身躯，肆意呼吸着这份温柔。
眼泪夺眶而出，却抑制着不敢放声大哭。
“既然害怕，那就一起想办法好好活下去吧！”
“相信我，鹰巢公司也法杀死我，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小鱼从怀里挤了出来，两行泪珠挂在脸上，眼神凄迷，仰着头。
摇了摇，“不重要了，我知道你有些奇怪的能力，不过你好不容易活了下来，我不希望你再去冒险。”
“我也明白，即使你真弄到了基因药剂，也不一定会有效果，我也很大概率会死掉。”
“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希望去冒这个险，不值。”
“我...我宁愿能多一点时间陪着你。”
情绪缓和了下来，小鱼又恢复了那个青涩的小姑娘。
毕竟只有十六岁。
“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准备晚饭了。”
小鱼擦了擦眼泪，将林毅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