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临月抓紧了元氏的手，微微用了些力，“为何不敢？”
“雪儿都已经指着你说你是推她下水之人，”元氏的脸色有些涨红，似乎是因为恼怒，“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没有狡辩，只是在陈述事实。”容临月淡淡道，顺道，松开了元氏的手。
容临月甩了甩自己的手腕，似乎她才是被揪得手生疼的人。
容丞相静静地做了一会儿旁观者，看到元氏被容临月甩开了，才开口，道，“月儿，雪儿已经说你是将她推下水之人，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容临月真的怀疑在场的人，除了她以外，听力都是有问题的。“爹爹，你听到大小姐开口说了一个字？”
一个字关于她容临月的都没有。
不过就是用一根手指指了指，凭什么就说是她将容临雪给推下水的。
容丞相一听容临月这话，霎时间觉得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雪儿指着你……”
不等容丞相说完，容临月便打断容丞相，道，“若是大小姐指着你，是不是推大小姐入水的，就是爹爹了？”
“放肆！”容丞相瞪着容临月，“越发没大没小了！”
眼看话题就要被容临月给转移了，容临雪的贴身婢女连忙帮腔道，“相爷，小姐一醒来便指着三小姐，这推小姐落水之人，除了三小姐，还有谁？”
闻言，容丞相嘴角抿了抿，“月儿，你看，这……”
“真的不是我，爹爹。”容临月第一次用这么殷切的目光看着容丞相，虽然她自己很不耻这般做。
可是，若是嫌疑推到她身上，还不知道容临雪的下一招是什么，准备如何对付她呢。
明日便是凤于铸那家伙与容临花的亲事，容临雪恐怕是为了不想让容临花顺利出嫁，所以要使绊子，只是，顺道膈应一下容临月罢了。
只是，容临雪为了膈应容临月和容临花，居然舍得对自己的脸下手？
这是让容临月想不通的一点。
“如何能证明不是你？”
容丞相一副“我也很希望不是你”的表情看着容临月，好似对于这个结果，他作为父亲也很无奈和失望。
容临月叹了叹气，反问，“爹爹又如何能证明是我？”
元氏在一旁，冷哼一声，“还在狡辩，雪儿指着你，便是最好的证明。”
容临月第一次深刻感受到，偏袒是什么意思。前世在做教师的时候，看到班上有的孩子本来就是一家人，因为偏袒，兄妹二人的生活质量完全不同，那时候还无法理解，此时她却是身处其中。
无语，更加无奈。
容临月扫了一眼元氏，“单凭她大小姐指了指我就能证明是我推她下水的？这也太荒谬了。”
“那你可有何能证明不是你？”元氏那细长的眼睛弯了弯，冷笑道。
言外之意就是，若是容临月没有办法能证明容临雪不是她推下水的，那便就是她容临月推下水的。
根本不用再去追究什么人证物证了。
容临月第一次见到这么无理取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