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锐还睡得迷迷瞪瞪的,她这扑上来的柔弱感恰好激发了陆修锐作为男人的保护欲。
“怎么了?”陆修锐轻轻抚摸着迟夏的后背。
迟夏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一双杏眸水汪汪的盯着陆修锐看,“我、我又梦见了那个男人把我拉走了……”
陆修锐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而后轻轻吻了一下迟夏的小脸颊,“他现在重伤,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迟夏顿了一瞬间,“你怎么知道他重伤了?”
陆修锐无奈一笑,“你昨天告诉我的啊?难不成还能是我打的?”
“啊……”迟夏垂下眼眸,在心里边暗暗盘算。
陆修锐的大掌在她的后背上摩挲着,充满着安抚意味,“别想太多,也别瞎想。”
“嗯。”迟夏又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陆修锐的胸膛上。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儿,陆修锐起床,迟夏也要跟着起来的时候,他按着她的肩膀将人推了回去,“你再睡一会儿,今天不用去上班,我给你请假。”
论作为一个关系户有多爽。别的打工人还在靠着咖啡提神就算是前一天晚上熬了一个通宵第二天还得是要上班,关系户不用啊,用挂着黑眼圈的脸撒个娇就可以不用去上班了。
“好,”迟夏软软答道,缩在被子里又打了个哈欠。
陆修锐站在窗户前打了通电话,而后又转头对迟夏讲道:“你安心在家里睡觉,中午我回来陪你吃饭。”
“嗯。”迟夏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乐得脚丫子都在被窝里乐开了花。
果然,撒娇女人最好命。
迟夏在床上补了一上午觉,肚子空落落的,她起来洗了个漱,刚好陆修锐拎着打包好的饭菜回来。
不出去吃就不用化妆了,迟夏简单护完肤回来坐在饭桌前,陆修锐已经将菜品摆放在了桌子上。
嚯,果然陆修锐这个暴发户将“土豪”二字发挥到了极致。
买都买了,那就跟着享受呗。
“今天上午休息地怎么样?”陆修锐低声问他。
迟夏夹了一筷子娃娃菜顿了一下,“睡了一上午,感觉缓过劲儿来了,”说完,她将菜塞进嘴里,细细的嚼着。
陆修锐点头,“下午陪我去趟港城,路上你可以继续补觉。”
“明天能回来吗?”迟夏比较关心这个。
“你明天有事情?”陆修锐追问。
迟夏摇头,“没什么大事,但总不能翘班两天吧。”
“不算是翘班,”陆修锐唇角微微上扬,“我又不是不给你请假。”
迟夏也跟着笑了起来,“行,你说了算。”
“嗯,先吃饭,吃完饭就走。”
“好。”
吃过饭后,迟夏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而后拎着化妆包跟着陆修锐下楼上车,家里面饭桌上吃剩的食物不用担心,晚些会有小时工来收拾。
陆修锐在开车,迟夏也不着急化妆,估算着到达港城的时间,迟夏给自己定了个闹钟,而后缩在座椅上补觉。
车子即将下高速,迟夏被闹铃吵醒,拉下副驾驶的镜子连忙先给自己化了个眼线、刷了个睫毛,毕竟再往前走往郊区去的路就不稳了。
她没有问陆修锐来干什么,她就是个陪衬的花瓶而已。
其实迟夏也很清楚,他回来肯定是会见胖子的,见胖子带着她无疑也是在向乔可薇传达讯息。
工具人迟夏快速化完妆,将化妆品和化妆工具都放回化妆包之后,转头往外看了一眼,意外发现车子居然已经驶入了一片老旧的居民区中。
不远处,气势恢宏但又破旧失修的老宅建筑群出现在了眼前,迟夏微微张开嘴巴,“陆修锐,没想到你们家以前还是大户人家啊,怪不得他们都想要卖了分钱呢。”
“不过……就这房子的文化价值,两百万还真是少了。”迟夏摇着头啧啧了两声。
陆修锐抿唇,将车开到老宅跟前停下,迟夏这才发现老宅门口也停了一辆车。
从里面走下来了一个白发老人,陆修锐带着迟夏快步走过去握手,“都教授,您好,我是陆修锐。”
“哎,陆修锐你好啊,感谢你把老宅贡献出来给我们做研究课题,”都满秀笑得慈祥,“现在像你这种为学术研究做出贡献的人已经不多啊!”
迟夏笑着冲都满秀点点头,“都教授您好,”心里边在默默想着,陆修锐绝对不止是让给他们做课题那么简单,说不定还打着让他们免费修缮的小算盘呢。
“都老师!”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从老宅的另一侧绕了过来,一边走着一边兴奋地讲道,“不是仿古结构!”
“陆先生是吧!您好您好!”一个稍微老成些的男人快步走过来跟陆修锐握手,“我是都教授的助手马建文。”
另一个也跟着过来打招呼,“您好,我是都教授的学生王志宇。”
几个人寒暄之后,一起走入老宅之中。
其实陆修锐小时候没在这边住过,他也是小时候陪着妈妈回来祭祖的时候才把老宅给转了个遍,小时候这里都是锁着门的,毕竟年久失修也没办法住人,不过听妈妈说她小时候是住在这里的。
陆修锐介绍着老宅的各个房间设施,迟夏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她原本以为是要来见胖子他们的,所以就穿了一双高跟鞋,好看是好看,但是在这木质结构又拐来拐去的老宅里走起来是真的累脚。
转了一圈终于把一楼这边给介绍完,迟夏跟陆修锐打了一声招呼,而后坐在楼下的长木椅上休息。
拿出手机来看了眼,没有任何消息,今天她没去上班宋星野那小子居然都没有发消息问问,看来是小伙子已经想开了。
迟夏微微眯眼睛,继续刷着朋友圈,没两下就刷到昨天的内容了——她朋友圈的大部分好友都是不喜欢分享生活的。
没想到傅满倒是发了一个消息过来,问她要不要起诉李阳。
当然要啊,迟夏直接转了五万块钱过去,而后又回复说自己不接受的调解,就是要告他。
她迟夏现在也见过不少钱了,也不缺道歉,就那么轻飘飘的一句赔礼道歉解不了她的心头恨,像他这种恶霸就应该被严惩。
傅满那边点击了收款,让她先休息一段时间,其他事情都交给他来办。
经过了那个晚上,现在的傅满跟迟夏之间的关系拉近了不少,这是个好兆头,最起码陆宇恒身边的人开始把她当自己人了。
陆修锐他们在上面逛了好一会儿才下来,都满秀倒是大气不喘一口,马建文和王志宇都有些气喘吁吁,陆修锐的额头上只是轻轻渗透出了些汗珠出来。
迟夏站起身来,低头从包里找出纸巾来递过去给陆修锐擦汗。
“这附近有什么宾馆吗?”王志宇问道。
陆修锐:“最近的宾馆应该离这边两公里。”
“我看网上着附近也没什么能住的地方,”马建文摇头道,“来之前我们搜过了,没找到,还以为当地会有些小的没录入网络上的旅馆。”
“来的时候那边有个家具店,”都满秀随和的笑着讲道,“反正现在也快到夏天了,天又不凉,我们先去买两个床垫子回来凑合一晚。”
“这哪儿成啊!您这么大的岁数!”马建文惊讶道。
都满秀笑着摇头,“老一辈研究古建筑的都是这么苦过来,我当年跟着我的老师都是铺一件衣服睡在水泥地上睡,哪儿有现在这么好的条件啊!”
迟夏暗暗感慨,老一辈的艰苦奋斗的探索精神确实是我们这一辈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所不能匹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