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
步梵冷着嗓音赶人，秘书有片刻的游移，没反应过来这话是和他说的。
直到步梵双眉紧拧，眼神异常冷漠的扫过秘书的脸，后者才打了个机灵，低头走了出去。
房间里转瞬剩下云染卿和步梵两个人。
对于面前的男人，就算他变了千万张面孔，也依旧是她熟悉的那一个，云染卿并不会觉得共处一室有多么不自在。
只是当楚离的身上，出现了沛流的影子，甚至暗示两人有可能就是一个人时，云染卿的情绪就很复杂了。
她喜欢楚离。
经历了这么多的位面，就算是块冰，也被楚离无条件的对她好，捂得融化了。
更何况，她也很喜欢他，熟悉了有他在的日子。
可当发现楚离很有可能是沛流时，她不得不怀疑，这个男人接近自己，会不会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毕竟她之所以会在位面穿梭，一切都是沛流造成的。
不可否认，若是没有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早就死在那条游轮上了。
可这也掩饰不住，他怀有的叵测，连带的接近她的动机，都被她视为暗含目的。
云染卿也想要相信楚离，毕竟那么多位面里爱恨情仇的纠'缠，并不是作假。
可是，这一刻的她，被突然惊醒的猜测，弄得不想说话。
步梵显然没有感受到她内心的波动，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温润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淡淡响起：“我在哪里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