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车里坐着的就他们二人，若大家都这样干坐着也不讲话，她总归觉得不自在。
如此，还不如趁此机会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北宸郢闻言侧头看向了她，沉吟片刻后，点头道：“也好。”说完他很自觉地将手放在桌上。
楚洛兮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地替他把脉，这从头到尾她都是一脸严肃，那认真的模样看起来还挺专业。
“如何？”北宸郢语调平静地问道。
看到楚洛兮脸色有些复杂，北宸郢心里多少能猜到，自己的情况应该并不乐观。
可再不济他也能苟延残喘再活个一两年的不是吗？
楚洛兮稍微侧了侧头看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他不觉眉心一皱，整个人一下子就变得冷然又淡漠：“有话直说。”
上一次在石洞里她替他把脉时，怀疑的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只是她不想将此事想得太复杂，也不想多管闲事。
她觉得做好自己答应过前辈的事情，然后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可以了。
她刻意去忽略了这件事，然而却适得其反，每次她待在炼药房，便会时不时地想起这事儿来。
如今她再次替他把脉，她愈发怀疑他体内的毒不仅仅只有“寒殇”这么简单了。可是这仅仅是她的猜测，自己又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